大槐树下是故乡(杜永村众人)

前言大槐树下忆故乡佚名文化之邦杜永村,英雄辈出名远扬。祖先唐代植国槐,历尽千载仍沧桑。老家的大槐树杜永四组郝德海我们的老家长安区郭杜街办杜永村历史悠久,源远流长。据《长安志》记载:秦朝时期,广武将军杜永居住此地,后来凝聚成村,因此得名杜永村。 如今,我们杜永村南街的东门口原址,还遗存一株高耸入云、郁郁葱葱的大槐树,传说是唐代时期先人亲手种植的,大概也有一千多年咧。 如今,她就是一棵神树,一株圣树。她就是我们杜永村民的精神家园,杜永游子的精神寄托。 千百年来,大自然的阴晴圆缺,人世间的悲欢离合,大槐树啊,大槐树,你就是见证人,你就是守护神。大槐树啊,大槐树!杜永四组/郝德海大槐树啊,大槐树!在这深秋的季节,在这降雨的夜晚,我又做梦梦见您,您依旧高大巍峨,参天如盖;我又做梦梦见您,您依旧枝繁叶茂,生生不息。大槐树啊,大槐树!您经历了我们杜永村的沧海桑田,您见证了我们杜永村的风云变幻。您既是神树,也是圣树。您就是我们杜永村的母亲树,您就是我们杜永村的保护神。大槐树啊,大槐树!您有四千多名儿女,四千多名男女老少,如今天各一方,四处为家,无论李姓、郝姓、马姓,还是张姓、杨姓,还有其他姓氏,您还记得他们吗?我想:他们会绝对记得您的!大槐树啊,大槐树!幼年时,我从您身边爬过;少年时,我从您旁边跨过;而中年时,我只能站在神禾塬上,远远地望着您;那么老年时,我还能否在您下边散步,能否和您经常聊天呢?
故乡的大槐树杜永三组郝生哲农历的春末夏初,正值槐花盛开,田野,坡头,村口,院落,树枝上挂满了一串串珍珠般的槐花,在那浓密碧绿的槐叶中洁白如雪,晶莹似玉,相映成辉,如诗如画,美不胜收。不由我想起故乡老家门外,那棵伴我成长的大槐树。从我记事起,她那高大粗壮的躯干就一直暑冬不避地矗立在那里。爷爷曾抱着我坐在树下,给我讲故事,教我背古诗……父亲也曾和我一起爬上树去採撷槐花,捕捉知了……大槐树就象我们家中一位忠厚朴实的长者,年复一年地给我们一代代人遮风挡雨无私奉献着。春天来了,她那嫩嫩的槐芽儿,可作野蔬拌少许粗粮充饥,帮我家度过青黄不接的岁月,香甜的槐花曾作为特产送给城里的亲朋好友当作礼品。酷夏,我与小伙伴在她巨大的树冠下嬉闹玩耍。秋风吹来大槐树上嫩枝绿叶摇曳,哗哗作响,与树上鸟儿歌唱声合奏出一组美妙的交响曲。寒冬初临,黄色的叶儿纷纷随风飘落,恰似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金色地毯,收集起来既可作牛羊越冬的饲料,亦可烧火作饭。诗曰:莫道落叶无所用,家贫犹可当晨炊。一场大雪飞来,她银装素裹,冰清玉洁,煞是壮观!大槐树经冬夏历春秋,生命力顽强,不知陪我们家走过了多少岁月,她见证了我家人丁沉浮兴衰,喜怒哀乐,经历了世事的沧桑,目睹了岁月的变迁,经受了风云变幻,天灾雷殛,乱世战火……但她始终昂首屹立,茁壮苍劲,郁郁葱葱……每年回乡祭祖,我必定要去看望我心中的大槐树,抱抱她粗壮结实的身躯,亲亲她天然雕饰花纹各异的外衣,嗅嗅她熟悉而特有的气味,诉说我思念的情怀,仰望着那繁密的枝枝杈杈,大槐树仿佛也知游子归来,细枝绿叶摇摆舞动,鸟儿也在树上欢快地跳来飞去高声鸣叫……如今,我已年逾花甲且多病不能去看望她了,偶有乡友来访,我便首先要问起我的大槐树,后来听说因城镇化发展需要,故乡杜永村被拆迁了,我的大槐树啊!你是我生命的不可或缺,你是我灵魂的铸成部分。我的心中永远保存有一幅图画:门前大槐树依然参天巍峨,枝繁叶茂,大黄狗懒洋洋地蜷卧在门口,一只母鸡带着一群小鸡娃,在院内自由自在地觅食,空气中飘散着阵阵槐花的清香………啊! 我的故乡杜永村!我故乡的大槐树!乡情杜永三组郝生哲神禾塬西畔的故乡,祖祖辈辈繁衍的地方!勤劳朴实的父老乡亲,就生活在这片村庄。忘不了,错落有致的瓦房,炊烟袅袅的农庄,还有那熟悉的大街小巷,和世代相依的街坊!孩提之交的伙伴,与我们跑遍的沟沟坎坎,与先人安息的坟茔旁。那开满苜蓿花的三道沟啊!麦浪滾滚的西河路,神禾塬上的青纱帐啊!滈河岸边歪脖树。忘不了,启蒙我的恩师啊!帮助我的学长,梳小辫的同桌,和那孕育梦想的小庙学堂。永别了!亘古绵延的村庄,我将再看不到门前树梢的月亮!也听不到涝池的蛙鸣!闻不到夏日打谷场上的芬香!何年何月何日才能回到我心灵的故乡?哪里才是安放我灵魂的地方2013年10月5日,于东韦出租屋
永别了,魂牵梦绕的故乡杜永三组张建昌杜永啊!我的故乡,潏滈两河环绕的村庄。村东缓缓向上的神禾塬,传说着千年神秘的故事。村西宽阔无垠的大平原,孕育了播种丰收的粮棉满仓。杜永啊!我的故乡,源远流长的村庄,轻轻地走进你的街巷,仰望村口那棵长寿的老槐树,倾听她的诉说,千年的变迁和沧桑;缓缓地来到小学堂,用那口甘甜的井水,再浇浇那五棵树冠连荫庇护学子的大槐杨;快步地走近村西口,抚一抚那两只石雕的大石羊,感受她们代表的温顺和善良;慢慢地,走遍村子的四方,寻找那已不见踪影的涝池塘,用情用心,来感受儿时戏水玩耍的时光。杜永啊!我的故乡,人杰地灵的村庄。走遍村落里的大街小巷。我要再次细细的寻访,那些文化教育,护国兴业,执政兴邦的名流长廊。看一看郝家门第里,教育传家的名流栋梁;望一望李家院落中,军旅团队中的豪壮;找一找马家家族中,经营民生经济的卖场;访一访杨家族群中,执政理念和政绩的荣光;听一听龟兹老张家,那琴声悠扬慷慨激昂的秦腔。议一议心底里,那振奋人心的锣鼓,万人拥看的社火和欢快秧歌的回荡。杜永啊!我的故乡,宁静而温馨的村庄。悄悄地回到我出生的庭院,看一看前庭后院的住房,拍一拍五十年树龄的椿树,摇一摇茁壮成长的玉兰,望一望挺拔耸立的银杏,闻一闻深入脾肺的桂花香,数一数满院的牡丹玫瑰,听一听鸟儿的动人歌唱,还有那不愿再挂果实的枣树、柿树和杏树,仿佛明白了主人心里的忧伤。杜永啊!我的故乡,泥土芬芳的地方。一方美土养育着的群族人,世世代代,在她的怀抱里出生;祖祖辈辈,在她的怀抱里成长;先先后后,在她的怀抱里升入天堂。淳朴善良的乡亲父老,积淀了乡情浓郁的氛围和耕读传家的文化脊梁。
杜永啊!我的故乡,神禾塬畔秀丽的村庄。最后一次来到村头,站在古老的护城壕墙的遗址上,回想着先辈们手握刀枪,击退着土匪和虎狼;目睹着,无法阻挡的城镇化,摧毁了,我永生难忘的故乡的村庄。永别了,我的故乡,魂牵梦绕的村庄。心碎情殇中,再一次泪眼回望。从此后,我将成为无家可归的游子。在何处在何方,还能找到我哭啼先辈亡灵的坟场;在何地在何方,还能拥抱那浓浓的乡情,聚齐我可爱的乡党;在哪里在何时,还能见到我炊烟升起的故乡!
村头的大槐树杜永三组郝奋民大槐树很大,究竟有多粗多高我说不上,但在我所见过的槐树中它是最大的,我只记得我能记事时,它就那么大。我小时曾问过奶奶:“大槐树是哪年栽的?”奶奶说:“很早很早以前栽的。”我问:“有多早?”奶奶说,她也说不清,有一次,我把奶奶问急了,奶奶不耐烦地说:“去,问你生紫爷去。”生紫爷就住在村头的大槐树底下一间小房子里,据说他当年演过秦腔戏,曾跟一个唱戏的女子好过,不知什么原因,那女子嫁给了一个有钱的军官。有人说是女子的父亲贪财,逼着那女子嫁过去的;也有人说是军官看上了那女子,采取不正当手段强娶的。究竟是什么原因,生紫爷从来没对人说过,只是其后他就一直独身。他对古今中外的事知之颇多,尤其对一些古戏、古小说懂得多。他那干瘦的身材有些像大槐树的杆,他那饱经风霜的脸粗糙得就如大槐树的皮,只是他那长长的睫毛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他那有些杂乱的胡须,就如同他肚中的故事一样多。他没有孩子,但他特别爱孩子,常常在夏日的夜晚,搬一只小凳子,手拿一把蒲扇,面前放一碗水,坐在大槐树下,边乘凉边给我们讲一些稀奇古怪的故事。他给我们讲秦琼卖马时的潦倒,讲薛平贵发迹前的穷困无奈,讲刘关张的桃园结义,讲刘备的义、张飞的勇、关云长的忠。他讲得最精彩的是张飞三声喝断当阳桥,激动时他还站起来手舞之,足蹈之,有时也吼上一两句秦腔。我记得最清的是有次讲到张飞三声喝断当阳桥时,他激动地站起来比划,竟忘了地上放的那碗水,一脚把碗踢翻,溅了我一身的水。生紫爷有时候也和我们开一点小玩笑,给我们在深夜回家前讲一些神鬼狐怪一类的故事,常常吓得我们不敢摸黑回家,回家后又整夜吓得不能安睡。但我从所有的故事中,依然听不到关于大槐树的传说。于是,我常在生紫爷讲完一段故事后,提出大槐树的问题。生紫爷说他也说不清,只是听老辈人说,我们这些人都是从山西大槐树下来的,那时,有一位老人家带了棵小槐树栽在村前,就是今天的这棵大槐树。随着年岁的增长,我的知识也越来越丰富,但我依然记得儿时的大槐树问题,也依然没有弄清大槐树的历史。我曾查阅过许多历史资料,翻过县志,只是想从历史资料上知道我们村大槐树的来历,但资料告诉我,历史上曾经有过六次人口大迁徙。第一次:发生在东汉未年到魏晋南北朝时期,北方的游牧民族迁入内地,与汉族混杂而居。显然不是这一次,因为这次和山西大槐树无关。也和关中平原联系不上。于是我又査资料,第二次:发生在唐朝中期的安史之乱时期,大批北方居民南下逃避战乱,显然这次也不是。因为我们村离长安城不远,战争就在我们那儿,不可能有人从和平的地方,迁到有战争的地方,也不是这次。第三次:发生在北宋末年到南宋初年时期,随着北方的女真民族建立的金国灭亡北宋、占据中国大陆中北部,大批原来北方人口随着败退的宋朝统治者,迁居偏安江南;第四次:发生在明朝初年。官方历史的记载中,这次移民之前,由于连年战乱,北方的人口从全国户数的四成降低到不足一成半,中国北方经济衰败,而江南则人少为患。比如扬州,这座位于长江以北、曾经最繁华的城市,在朱元璋的军队占领之时,只剩下18户人家。皇帝朱元璋不得不发动一次声势浩大的移民,命令他的百姓和士兵去人口稀少之地开垦、守卫。这次移民规模之大,空前绝后。经过明代初年的大移民,华北、华中地区的经济得到恢复。在后来的记载中,往往可以看到“国朝初,人稀少”的记载,而到永乐年间,土地渐次开垦。北京、开封、河间等城市逐渐恢复了昔日的繁荣。第五次:发生在清朝康熙年间,比如当时的四川人口稀少,结果之一是四川境内老虎横行,顺治年间,南充县招来500多人开垦定居,被老虎吃掉228人。向四川的移民在清朝政府鼓励下开始了,政府制定了诱人的奖励:入川移民可以入籍,可应科举。一对夫妇,给水田三十亩,或旱地五十亩,有可作为丁壮劳力的儿子,再加拨四亩。每户给银十二两,作为定居的置产费用。于是移民蜂拥而至,那一次浩大的移民,被称为“湖广填四川”。第六次:发生在清朝末年、民国初年,主要有闯关东,走西口,闯南洋事件。康熙年间,东北实行封禁,不许汉民进入;到咸丰末年,长达200多年的封禁政策解除,鼓励移民垦荒,关内移民开始大批进入东北(闯关东)。山西北部的居民则困于频繁的旱灾和贫瘠的土地,被迫翻过长城,向今天的内蒙古进发,寻找活路(走西口)。而福建、广东一带的居民,则一批批远渡重洋,到东南亚谋生(闯南洋)。大槐树究竟是那次移民,我们的祖先从山西大槐树底下带来的,仍不得而知。“我们是从山西大槐树来的”的确是事实。我们的民族博大精深,历史悠久。有些事,岂是我们这些小民能探究清楚的。大槐树的历史,就是一个传说,是一种象征,是一个我们精神的家园。我们都应该是大槐树的子孙。工作十年了,为生计为事业,为某个我追求的东西,我背井离乡去外地工作。说背井离乡,其实我工作的地方,离家乡也不过几百里地,在交通日益发达的今天,按说回趟家不算困难,但终日政务家务,杂七杂八的事情缠身,很少回家。有一次母亲来我处小住,我禁不住问,生紫爷还健在吗?母亲说:“死了。”我不免有些悲凉,也不免勾起了我对往事的回忆,就更怀念家乡的人和事了。我又问:“咱村头的大槐树还活着吗?”母亲说:“还活着。”她对我说:“你说怪不怪,人老了都死了,树烧了还不会死。有一年,一户人家,把包谷杆靠在大槐树周围,让几个不懂事的小孩给点着了,树身半边,已被烧焦,人们可惜啊!大槐树被烧死了,可第二年春天大槐树又发芽了,你说这树是不是有灵气?”我默然,我回答不了母亲的问题。今年春节,侄子来看我,我问他大槐树还活着吗?侄子说:“活着。”现在户外已是春光明媚,万紫千红了。我想,大槐树沐浴在这和煦的春光里,也许重又发出新芽,要是再有一场春雨,将会变得郁郁葱葱了。
清明回乡祭祖,面对千年古槐,自言自语两首。杜永四组郝贵鹏(一)再向古槐摇摇手清明回乡祭祖,村庄光秃秃,唯有古槐屹立,向我伸出手。千年古槐呀!我几年没回乡,常常梦见您和庄。今日见到您,让我亲亲您,拥抱您,亲吻您。千年古槐神灵,站立村门口,十年、百年、千年……一生忠于职守。千年古槐啊!村庄已拆迁,村民四处走,您还守疆土。千年古槐呀!你是我村的守护神。我爱家乡,我爱您,我敬仰您,崇拜您,不由我立正,向你行个军礼。千年古槐啊!我还记着每年春节,家家门前掛灯笼,您也高悬大红灯,这大红灯呀大红灯,就是杜永村的一颗定位星,娃娃们望着您、围着您,挑着各式各样的灯,嘻嘻哈哈、快快乐乐闹花灯。我还知道:您是迎客槐,展枝叶舞迎客来。不论那家娶新娘,村门口,您身旁,就是唢纳高奏的迎宾场。那家灵棺出村口,您提白灯目送逝者到坟头。
千年古槐呀!您身躯的花纹部位,都刻画着我们列祖列宗的牌位,您的树叶,每个叶片,都是我们祖先的名片。千年古槐呀!如今!村庄拆迁了,陵园被平了,爷爷、奶奶、爸爸、妈妈的骨灰盒也移走了。现在,您就是我们祖宗的纪念碑!就是我们祖先的纪念堂!说到这里,不由我整衣、脱帽、三鞠躬。不知不觉到下午,我要离开家乡故土,您我相互摇摇手。我低头所思往回走,不由抬头又回首,再向古槐摇摇手。我低头所思走呀走,神禾塬畔我再回头,自言自语说出口:村庄拆迁民移走,唯独古槐守疆土,祖先魂贴古槐上,叩拜古槐如祭祖。再向古槐三鞠躬,再向古槐摇摇手,摇摇手……后人要找老祖宗,古槐就是引路灯。(二)只盼明日与朋聚清明祭祖回故乡,只见古槐不见庄,废墟虽平杂草长,小鸟落在树枝上。小鸟小鸟告知我,亲朋好友在何方?只盼明日与朋聚,广厦俱欢忆家乡。
别了,故乡杜永四组//郝社鹏薄雾已经消散,清晨的阳光寻觅着昨日的家园。冰冷的明月追忆着昔日的团圆。夏暑冬雪已成为故乡的记忆,春风秋雨也变成乡情的思念。美酒千斛可再饮故乡一口井水?广厦千间能再回温馨的瓜豆小院?巍峨的南山再也见不到杜永村的炊烟。故乡的记忆也在岁月的风雨中渐行渐远……昨晚梦中,又回到依稀的家园。只是故乡已经不在,谁在等待归来的飞雁?
后记杜永村是我们杜永人共同的家园,我们生于斯,长于斯,父母祖宗的坟茔在那里,千年古槐矗立在那里,我们的根基就在那里,我们的灵魂就游离在那里!故乡杜永村拆迁了,留给我们永远难愈的伤痛,但她,在我们的梦境中徘徊!在我们内心中激荡!在我们血液中流淌!
杜永新社区
文章、图片来源于郝德海老师,部分来源于网络,谢之!
郝德海,西安市长安区人,长安区第八中学历史高级教师,长安区模范教师,多次荣获长安区学考、高考优秀科目奖;
长安作家协会会员,在《教师报》、《西安日报》、《长安开发》、《长安国学会》、《京兆文学》、《幸福南城》、《蓝田文艺》、《约一程时光》等报刊、网络发表论文、散文多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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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袁媛 审核:成 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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