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钟爱群||四美堂的故事之五十||祭灶神(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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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灶神(散文)
钟爱群
从我懂事之时起，我就晓得我们四美堂祭灶神的事。
每年农历十二月二十四日，也就是过小年的那天晚上，四美堂老班子的女人们总要祭灶神，一直延续到第二年的元宵节晚上。
祭灶神就是祭灶王爷，也有的说是祭司命菩萨。我小时候，看祖母和母亲祭过多次，至今还记忆犹新，历历在目。
祖母在灶案上，一般是左边，放一口饭碗口大的小油锅，铁制的，平底，放上清油，也就是茶油。据说，只能放茶油，不能放其他的油，表示四季常青，清清洁洁。再把一根灯芯放在油锅边，点燃，还在一块萝卜上插上三根香。最后，在灶门口连作三个揖，并口里念念有词，声音很小，往往听不清楚。
我感到很好奇。有一次问祖母:”您口里念的是什么？″
祖母郑重其事地说:”请菩萨保佑我们一家人健康平安，家里风调雨顺，没有天灾虫祸，五谷丰收，丰衣足食！″
我”呵″了一声，格格格地笑了起来。
我这样的态度惹得祖母很不高兴，严肃地把我教训了一顿，说:”小伢子在旁，一不要讲话，二不要笑，否则，这是对菩萨的不敬不孝！″
我噘起嘴巴，也是很不高兴地离开了。
还有一件事使我疑惑不解。我看见祭灶神总是一班女人，像祖母、二伯娘、三伯娘和我母亲，却没有一个男人家，像祖父、大伯、二伯和我父亲。因大伯娘和三伯死得早，我没有见过，也就不知所云了。
我问母亲。
母亲想了片刻才说:”大概司命菩萨是女的吧！″
我立即又问:”灶王爷也是女的吗？″
母亲很窘迫，终究答不上来，只好说:”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反正都是菩萨，就是请菩萨保佑！″
我也没有再追问下去了，违心地承认母亲说的在理。
后班子清字辈的女人们，我只见四嫂子和我妻子曾祭过灶神。至于以后的子孙们，不论是男的还是女的，恐怕连祭灶神是怎么一回事也搞不清了。
但是，凭党的正确领导，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也凭人们自己的聪明智慧和勤劳的双手，家家过上了丰衣足食的好日子，是以往任何社会和时代所无法比拟的！
我可以感慨而又坚定地说：″共产党就是我们心中的灶王爷、司命菩萨！是全中国的劳苦大众包括我们四美堂人的大救星！″
作者简介
钟爱群，湖南桃江人，世界华人文学研究会会员，湖南省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益阳市文联会员，桃江县老干诗协理事。作品散见于全同各级报刊和《红烛诗刊》《红烛文苑》《红烛作家文学》《大众诗刊》《记得歌时》等微刊，多次获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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