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豆号狄奥尼索斯
我抓住的一切都化作光辉，
我放弃的一切都变成煤：
我必是火焰无疑！
——【德】尼采《看哪，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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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摘要 /
我们都听说过德国哲学家尼采。他是个自诩为太阳、最后发疯而死的人；他那句“上帝已死”，可谓是对上帝最无情的批判。然而这样一位跨时代意义的哲人，他的思想根源是何处？这其实与古希腊神话密不可分。
本期文章将重点讲述狄奥尼索斯的故事，以及从他衍生出的悲剧等等，并从尼采的角度来探讨狄奥尼索斯的象征意义，从而理解酒神对于当代美学的影响。
正文 /
大家可能或多或少知道酒神狄奥尼索斯的故事。他是宙斯和塞墨勒之子，奥林帕斯十二主神之一。他不仅掌握着葡萄酒醉人的力量，还常常布施给大家欢乐，是色雷斯人崇拜的葡萄酒神。这是因为在古希腊，许多人认为喝酒之后的酣醉状态充满神圣。罗素曾提出，或许正是这种对酒神的崇拜而产生了一部分神秘主义，其深刻地影响了后世的的许多哲学家，甚至对于基督教神学的形成也起到了一部分作用。
而酒神也与古希腊悲剧的诞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亚里士多德在《诗学》中曾提出过这样一句话：“古希腊悲剧源于狄苏朗勃斯歌剧和萨图罗斯歌剧，这两种戏剧原本都是狄奥尼索斯祭祀的组成部分。”在狄奥尼索斯节庆上，这两种歌剧便会被展出。
那么，悲剧具体是如何诞生的呢？这里就要回到上面我们所提到的狄奥尼索斯了，同时，我们还将介绍一个新角色——日神阿波罗。
日神是“发光者”（der “Scheinende”，也可译为“制造外观者”），是光明之神，也支配着内心幻想世界的美丽外观。因为只有当反射的光进入人的眼睛时，“看见”这个过程才成为了可能。【《悲剧的诞生》p52】在日神阶段，人们渴望的是生存，就像荷马式人物的悲剧性就在于和生存分离。这种难以分离最后使得悲叹本身化为了生存的颂歌。【《悲剧的诞生》p63】
而狄奥尼索斯的酒神形象则象征着情绪的放纵，这是一种情绪的总激发和总释放，是一种摆脱内心痛苦的方式。就像人们在失意的时候饮酒而醉，有一种颓然乎其中的感觉，醉是日常生活中酒神的状态。而悲剧便是日神与酒神的结合体，我们可以从中看到两种截然对立的风格：语音、情调的原动力，一方面进入了酒神的合唱抒情，另一方面进入日神的舞台梦境。【《悲剧的诞生》p92】
可以说，每一种艺术都可以看作是日神精神与酒神精神的结合：一方面，人们意识到了人生的虚无性，于是便想挣脱这种虚无与苦痛，便创作出一个个华美的梦境。而这其中，尼采又认为音乐是最接近酒神的艺术形式。音乐不是现实的摹本，也不能说是一种具体化性质的存在；相反，它反映的是酒神的状态，一种醉酒的状态。
总的来说，酒神的形象通常与一种世界虚无的本质联系在一起，艺术家通过酒神的精神，从痛苦的挣扎中释放出来，实现一种自我的超脱。在这个过程中，我们能看到一种残缺美，就像《伊利亚特》的结局那般——没有人能够成为最后的胜利者。正是由于这种死亡带来的分离破碎，我们才看到了艺术存在的价值，它使得悲叹永恒地存在，化为了一种对生命的赞歌。
“艺术是生命的最高使命和生命本来的形而上活动。”这便是尼采提出的艺术形而上学。那么，对于尼采这种通过“酒神精神”来拯救人生的想法，你是怎么看待的呢？
